敬而无畏,和而不同

【忘羡】【HP paro】破晓之日

阿咩利卡时间的11.5,再祝 @加零不加一 生日快乐!狂草一早上,你点的斯内普羡(???)被水完了,以后修文再说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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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海鲜面人生里最水的一篇文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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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

巫师界的叛徒魏无羡死在射日之征胜利的前夕。胜利的捷报里,记者用洋洋洒洒四个版面来描写温若寒的死和温氏的崩塌,并且采访了温若寒致命一击的英勇卧底孟瑶,表达对其的赞美与欣赏。



所以一个投奔了温氏的叛徒的死亡,在这里仅仅只配占有几个字符的位置。






2.



蓝忘机出现在了夷陵街头。





射日之征的胜利让太多的巫师自由与解放,把他们从温氏长年的压迫中释放了出来。此时保密法都要为战争结束后的庆典让路,麻瓜的街道上充满了披着长袍欢欣鼓舞游行的巫师。因此蓝忘机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,人们只当他是姗姗来迟的庆典一员,即将投身进战争的庆功宴。



路人麻瓜窃窃私语:“是商场活动还是特殊人群维权游行?”





蓝忘机披着一身黑袍子,头发几分凌乱,领带都是歪斜的,一切不符合“含光君”这个名号的失态都不如他灰白的脸色骇人。他穿梭在人群里,低声沙哑地向每一个挡住路的人说着“借过”和“谢谢”。最开始还只是快步地行走,后来毫不顾忌雅正的家训奔跑起来,撞到了人都无暇致歉。被撞到的人回头看他,不知道有什么能让这个年轻人如此急切不安。






他逆着人群奔跑,黑袍子乌云一样在身后颤抖,袍角下有将落的雷雨。





认出他的巫师大胆地喊他:“含光君!您也是来参加庆祝活动的吗?”




蓝忘机头也没回,转身消失在了一条小巷的尽头。






那巫师嘀咕一声:“好吧,也许是要进行什么收尾工作呢,世家的事情轮不到我们管。”


说完便跟着同伴的步伐,快乐地赶往庆祝会的现场。






3.



蓝忘机移形换影了。



当他感受到熟悉的、被塞进管道里穿梭那般的窒息时,他瞬间明白:什么都没有了。






乱葬岗是魏无羡隐匿的山头,他在上面藏了几十个温家的老弱妇孺,山的四周被他下了层层防护魔法和禁制,哪怕强大如温若寒都只能移形换影到夷陵城内。再加上赤胆忠心咒——保密人是魏无羡本人——其他巫师根本看不见这片阴森森的山林。




可是蓝忘机用了魔法,出现在了这里。这意味着乱葬岗上所有的魔法都破了。




除非施法者主动解除,魔法停止的唯一方法就是:


施法者的死亡。






原本蓝忘机只是想赌一把,赌他不能移形换影。如果禁制仍存,说不定魏无羡只是诈死,本人早已逃离。只要人活着就什么也不怕,人活着就总有几率有方法再见面,那时候他一定要说——






说什么呢?





4.



乱葬岗上没有生灵,乌鸦都觉得这地方太过阴森恐怖而不肯筑巢。树木植物的颜色灰灰沉沉,天永远半阴半明,很少能有阳光透进来。






蓝忘机站在荒芜的土地上,烈风吹起他的袍角。





有什么如果。人已经没有了,说再多的如果也只是安抚生者罢了。






5.



蓝忘机从衣服内袋里取出一枝粉色芍药的花苞,花茎上系着一根鲜红的丝带,魏无羡在上面用黑色的墨汁写了一行小字:“我在结束时绽放。”




这种字迹他在学生时期魔法史的论文里见过,在手制的圣诞贺卡上见过,在课堂上丢到他面前的纸团里见过。魏无羡的字潇洒不羁,又不失清秀与风骨,过往蓝忘机见过的每一个字都不如这短短一行来得整齐郑重,像是要把一生所托。





6.



结束了。



都结束了。




射日之征结束了,魏无羡的生命也结束了。





蓝忘机的手指抚过花苞的顶端,柔软的花瓣磨蹭过他的指尖。




“魏婴。”他低哑唤道。







花开了。








7.




“蓝湛。”





魏无羡穿着麻瓜的衬衫长裤,风用衣摆勒出他愈发瘦削的腰线。他怀里抱着熟睡过去的温苑,小孩的脸贴在他肩头里,叼着指头睡得正香。他注视着正要一步一步走下乱葬岗的蓝忘机,忽然出声叫他。




蓝忘机闻声回头。



魏无羡轻轻一挥魔杖,手中就多了一枝小小的粉红花苞。




他快步上前,把花插在了蓝忘机大衣胸前的口袋里。还拍了拍蓝忘机的胸口,蓝忘机的心脏就在他的手掌下跳动。





“送你的!就当是你今天陪我的谢礼吧。”






魏无羡只比蓝忘机矮两公分,此时几乎是平视着蓝忘机在说话。他们离得那么近,中间几乎只是隔着一个小小的孩子,近到蓝忘机看见魏无羡的眼睛里含着笑,璀璨得像包含了天文台能观测到的所有星星。他的眼神又很坚定,不容蓝忘机拒绝半分。




“回家慢慢看,今天…谢谢你。”





这是魏无羡留给蓝忘机最后的话。



这是蓝忘机最后一次见魏无羡。






8.



很缓慢的,芍药一点点打开了它紧闭一年多来从未打开的花瓣,层层叠叠的花瓣掀开,正中心的花蕊里埋着一张卷得小小的纸条。




蓝忘机的呼吸都停滞了。






纸条展开,是意料中魏无羡的字。纸条不大,所以字也很小,只有寥寥几句罢了。




「蓝湛」



「伏魔洞里还有重要的东西,托付给你我最放心不过,你知道路怎么走」



「P.S. 好好待阿苑」





9.



魏无羡就住在伏魔洞里。这处山洞曲曲折折,岔路不少,还被他下了禁制魔法,更加难以分辨方向,好在实在安全。魏无羡带着蓝忘机东拐西绕,半天才进了主洞。



洞里丢满了乱七八糟的厚书和散落的羊皮纸,空墨水瓶倾倒,鹅毛笔随意搭在纸面上留下一点墨迹,是相当的“魏无羡风格”。魏无羡本人一边走一边悄悄把挡路的书往旁边踢一踢,回头弯着眼睛冲蓝忘机嘿嘿笑,随手拂开石床上丢的一大堆杂物书本,拍了拍空出的一片地方:“坐呀。”



他的右手上还染着一小片黑色墨水,一看就是不久前还在案边写写画画。蓝忘机见过魏无羡写字的姿势,指尖离笔头太近,总是会在中指的书写茧上染了墨。魏无羡又没事喜欢咬那里的皮,撕下来一小块死皮后又要因为墨水腥味呸呸吐掉,后来的墨水就会直接染在露出的新肉上,更不好洗。





魏无羡笑道:“这小地方,条件不太行,含光君见谅。”



蓝忘机说:“无妨。”




天大地大,只要有魏无羡的地方都很好。






10.



现在这个地方没有魏无羡了,它不再是“魏无羡的伏魔洞”,那个名字被抹去之后它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堆满旧物的石洞。



来的路上蓝忘机没有看见其他人留下的痕迹,现在应该还没有人发现乱葬岗的所在,洞中的东西估计还是魏无羡走前的模样。蓝忘机向着主洞的方向拐去,他的脚步声孤独回荡在空旷的石洞里。





而洞口有人。





魏无羡转过头来。





11.



魏无羡的脸色太白,笼罩着一片死灰,瞳孔也是涣散无神的。他不说话,只是站在那里,僵硬地歪了歪头,冲蓝忘机笑了一下。




蓝忘机握着魔杖的手指指节苍白,他的眼眶发烫,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向面前的人迈出一步,可又颤抖着收回了步子。他一向清醒得可怕,他清楚的知道,那个不是魏无羡。






于是他闭上眼,像是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一样端正举起魔杖:



“滑稽滑稽。”






魏无羡的身影烟灰一样散去,只留下一地盛开的紫色龙胆,和堵着洞口的破木柜子。





12.




“蓝湛,为什么你的博格特会变成龙胆花?你喜欢龙胆花吗?”





“……嗯。”




春天明媚暖阳洒在湖边绿茵茵的草地上,魏无羡猫一样扯长了身子瘫在地上晒太阳。蓝忘机坐在他旁边,膝盖上摊着一本厚书。




魏无羡举着右手比比划划:“博格特真是太可怕了,那头地狱三头犬从柜子里窜出来的时候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 ”


“不过幸亏出来的是地狱三头犬,如果是只奶狗我就真的颜面无存,嘿嘿。”




蓝忘机轻轻看他一眼:“你怕狗?”



“还好,”魏无羡含糊不清,“就是小时候被咬过而已。”




风很轻缓,把晒得热乎乎的脸吹凉了几分,怪舒服的。入耳是草叶的窸窣声响,空气里有草木清香,还有一旁蓝忘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。实在太过惬意,魏无羡有些昏昏欲睡了,他打了个哈欠,头枕在胳膊上。





“龙胆花的花语是什么?”魏无羡突然问。



蓝忘机沉默,他曾经是有查阅过相关的书籍的。于是思考了半晌,答:“‘喜欢忧伤时的你’。”



“唔,”魏无羡翻了个身,半睡半醒眯着眼睛冲蓝忘机笑,“为什么要喜欢忧伤?我就想看你笑。”



“来,给哥哥笑一个嘛。”





13.



洞中依旧凌乱,只是石床难得收拾得整洁,上面用毯子裹着睡着一个温苑。小孩的脸颊红扑扑,蓝忘机快步奔过来,伸手探了一下温度,是滚烫的。石床旁边取暖的炭火已经燃尽熄灭,估计孩子是在阴寒的山洞里受凉发起了高烧。



蓝忘机一时不知怎么办,他没有过照顾孩子的经验,而且温苑当前的情况一定不是简单的小病。时间容不得耽搁,他把搂在怀里孩子用毯子裹得更紧了些,又想了想,脱下自己斗篷的外袍包住他。



他抱起孩子的时候,一个水晶小瓶“叮当”一声从毯子里滑出来掉在石床上。蓝忘机没有仔细看,先拿起来装进口袋里。




他看了一眼山洞内部。蓝忘机其实很想把与魏无羡有关的东西通通带走藏起来,可是现在温苑的健康最重要,再耽误下去高烧指不定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伤。魏无羡把孩子托付给他,他自然要不负所托。为了不让其他人闯入破坏,他下了几个防护魔法,随后抱着温苑移形换影。




14.



直到蓝忘机彻底安顿好了温苑,他才有精力分出心思想起那个水晶小瓶。那里面的物质银丝一般,又蒸腾似烟雾,应该是魏无羡的记忆。




忙碌时淡忘的感情又重新疲惫地席卷而来,却远不如一开始那般汹涌。蓝忘机感觉自己胸口的感觉近乎麻木,眼眶滚烫得如同要落下血来。像是美梦结束的清晨,明明还在回味前夜一点点模糊不清的甜味,头脑却不可抑制的清醒,去面对残忍的现实。






魏无羡到底留下了什么呢?




蓝忘机把瓶里的记忆倒入冥想盆中,让无力的思想短暂逃离沉重的肉体。




15.



15岁的魏无羡骑着被他起名叫“随便”的火弩箭从魁地奇球场上空飞驰而过,球衣的后摆如同格兰芬多旗帜一样在风里张扬。他像是天空中的一团火,燃烧着观众席所有人的神经。



他刚刚投进了一个球。斯莱特林的守门员没有接住那角度刁钻的一球,直接扑了个空。他吹着口哨和队友击掌,手拢在嘴边笑着大喊:“格兰芬多加十分!!”



格兰芬多席随着他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。





魏无羡在球场疾飞一圈,忽然在拉文克劳一侧停下,冲观众席眨了眨眼。



拉文克劳的女孩子们发出丝毫不文雅的尖叫,男生也回以口哨和掌声,院长蓝启仁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



魏无羡的视线尽头,15岁的蓝忘机也在注视着他。





16.



大火。



熟悉的大火。




17岁的魏无羡和江澄被绑在一起不断地叫喊哭泣。那张永远在笑着的脸上都是灰黑和泪痕,魏无羡的眼睛烧得通红。因为嘶吼得太过用力,他弓下身剧烈咳嗽,几乎把肺都要咳出来。





万亩荷塘干枯衰败,小船在虞紫鸢施加的魔法下随着水向更远处飘荡。忽然船身一震,小船停在水中央,捆着他们的紫色绳索缩成一枚银色指环掉在了江澄的膝盖上。





两个遍体鳞伤的少年忽然怔愣了。







“爸!!!妈!!!”



江澄爆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,声音锐利得如同要划破阴沉的天幕。




而魏无羡无知无觉地跪坐在那里,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莲花坞方向映天的火光。他好像已经哭不出声了,只有眼泪不断往下淌,抓着船沿的指尖抠进木头里,血从指甲里渗出来。





他突然一抹脸擦干净了脸上的水痕,咬着牙,用力抓住江澄的肩膀大声道:“江澄!我们回去!!”


魏无羡的眼睛还肿着,但是目光坚毅清亮,复仇的火焰在他的眼睛里燃烧。




江澄抽噎着看他,听见他的话后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。




他们没有魔杖,只能用手划着船逆流回去。穿行过层层枯败的植物,空气里的温度逐渐升高,莲花坞渐渐靠近了。






17.



温氏大宅。




温若寒坐在高背椅上,手里握着他的魔杖,魔杖的顶端一下一下敲击着椅子扶手。魏无羡跪在他的面前,颈上手腕脚踝都划着重重的锁链,他身上都是血迹伤痕,几乎没有一块好肉。两个摄魂怪一左一右在他背后押着他。





“魏无羡,我知道你。”温若寒的声音阴寒低沉。



魏无羡抬起头,恶狠狠冲他笑,面部因为恨意和怒火扭曲狰狞:“那还真是我的荣幸。”




“格兰芬多,江家的养子,他们说你是巫师界百年难遇的天才。”温若寒俯下身来,颇有兴趣地打量他,“你是个混血?”



魏无羡闭口不言。



“藏色是个不错的女巫,只可惜嫁给了一个泥巴种。”



“我不许你用那个词说我父亲!”魏无羡剧烈挣扎起来,两边的摄魂怪威胁地靠近,收紧了魏无羡颈间的锁链。魏无羡顿时呼吸困难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


温若寒挥挥手,示意摄魂怪放开他。温若寒起身,居高临下俯视着他:“我很欣赏你的才华,如果不是你混血的出身,我定会收入麾下……不过,此时也无所谓了。”



魏无羡瞪大了眼睛,眼白布满血丝。他的声音嘶哑:“你做梦!”



“做梦?”温若寒忽然露出一个冷笑,像是喃喃自语。




“江家的那个大小姐,现在在眉山吧。”




“你!!”魏无羡目眦欲裂,咬牙切齿,他用力甩脱抓着他的摄魂怪,大吼,“你要做什么!!”




温若寒像是没听见他的剧烈挣扎,又道:“蓝家的那个蓝忘机…也不好过吧。”








魏无羡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突然卸了力气,肩头无力垂下。





他像是愤怒到了极致反而平静了,低哑道:“你如何知道的。”



“守护神。”温若寒道,“烧蓝氏那天回来,旭儿告诉我说,蓝二公子用来抵御摄魂怪的守护神居然是只兔子,娘兮兮的。”




魏无羡吼道:“不许你那么说他!”




“后来你和江家小子逃命的时候,晁儿也向我汇报,你的守护神也是只兔子。可是以前你们一起上课的时候,明明还是只白鸦。”


温若寒一眯眼,道:“魏同学成绩优异聪明过人,自然知道守护神变化意味着什么。”








他走到低着头的魏无羡面前,道:“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。你的兄弟、姐姐,和那位蓝二公子的命…都在你的选择里了。”




魏无羡的睫毛颤了颤,最后闭上了眼。





18.



“这是温氏下一场作战的线路图。下月满月日,去翻倒巷东口第五个壁炉取世家投敌名单。换一个人来。”



魏无羡裹在立领的风衣里,领口遮住了小半张脸。他的身形愈发纤瘦高挑,黑衣里更显得苍白俊美。



与他接头的线人将纸折好塞进口袋,沉默着点点头。




魏无羡吐出一口气,白色的雾气在冬天的寒风里消散。他眼下青黑,但眼睛很亮。



“你们蓝二公子还好吗?”他轻声问。



线人点点头。






魏无羡勾起唇角笑了一下。



“那就好。”




他一挥魔杖,迅速移形换影。




原地那个线人像大梦初醒一般剧烈晃了晃头,似乎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

他的手插进口袋里,摸索出一小块纸片。刚一展开,他瞪大了眼睛,连忙捂住嘴,左右看看四周是否有别人。



“得把这个交给泽芜君才行…”他小声嘀咕着,也移形换影了。




19.



乱葬岗的石洞里,温苑趴在魏无羡的膝盖上转来转去摆弄手里一张巧克力蛙画片,这是上一次蓝忘机来夷陵时给他买的东西里拆出来的,上面的人物是蓝家先祖蓝翼。



温苑奶声奶气:“羡哥哥,有钱哥哥什么时候来呀?”



魏无羡叼着笔尖正在整理情报,陈情蹲在一旁的架子上啄羽毛。听见温苑问话,魏无羡噗嗤一笑:“怎么?你喜欢他?”



“喜欢!”温苑大声道。



魏无羡撑着脸,捏了一把温苑的鼻子:“嗯嗯,对对,行行。有奶就是娘,只给你买了些糖你就天天想着人家,他有那么大魅力吗?”



温苑嘴巴一撇:“羡哥哥明明也很喜欢和有钱哥哥玩,还要说阿苑。”



魏无羡微微一怔,随即弹了温苑一个脑瓜崩:“乱说什么呢你!从哪学的话?”



温苑“噗”一吐舌头,举着画片叫着婆婆就跑了出去。




魏无羡搓了搓脸,小声自言自语:“岂有此理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

“有那么明显吗?”




20.



“魏先生,您真要这么做?”



孟瑶的脸在温氏宅邸的烛火下晦暗不清,他们二人站在露台上低声讲话,外面夜色浓稠,院中树木鬼影一样在风里张牙舞爪。



魏无羡摇头:“得有一个人留在温若寒旁边继续做他的心腹,在合适的时候杀了他,另一个人就得带着他的怀疑被调去其他战场。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。”



“有去无回。”孟瑶轻声说。



“我是被胁迫才加入的温氏,他最怀疑的人其实是我,你还算安全。”魏无羡道,“所以必须要我去。”



“如果…如果我真的没回来,让泽芜君替我向蓝湛问好。”



21.



蓝忘机从冥想盆里升上来。






天亮了。


—END—


是+0本人说要这个的,和我无瓜




结尾:说给+08+1女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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